1999年4月14日下午,微風穿過山口縣光市的公寓群,帶著一絲春日的溫暖。然而,這溫暖之中卻隱藏著寒意。

大月孝行站在公寓七棟門口,深吸一口氣,按下門鈴。
「誰?」門內傳來本村彌生溫柔的聲音。
「我是排水檢查的工作人員,今天來確認管道狀況。」大月盡量讓語氣聽起來專業。
門開了,彌生探出頭,看見站在門口的年輕人,遲疑了一下,最後還是讓他進門。

大月假裝檢查了一會兒,目光掃過牆上的合照——彌生依偎在丈夫身旁,懷裡抱著他們的女兒本村夕夏。他的手指微微收緊,心跳加快。
「您先生不在家嗎?」他試探地問。
「是的,他去上班了。」彌生微笑著回答。
話音剛落,大月猛地撲上去,從背後抱住她,手掌死死摀住她的嘴。彌生拼命掙扎,腳踢翻了桌角的水杯,清脆的破裂聲在客廳迴盪。但她的力量根本無法掙脫大月的桎梏。
他用力將她按倒在地,雙手掐住她的脖子。彌生的掙扎逐漸減弱,眼神澗散,最後失去生命氣息。
大月鬆開手,凝視著漸漸冰冷的屍體,內心沒有絲毫悔意,反而充滿了異樣的滿足。
突然,嬰兒房裡傳來響亮的啼哭聲。大月緩緩走進去,看見11個月大的夕夏躺在嬰兒床上,一雙無邪的眼睛正盯著他。
他害怕哭聲會引來鄰居,心中焦躁不安。他將嬰兒抱起來,低聲呢喃:“別哭……”
然而,夕夏的哭聲並沒有停止,反而越來越大聲。大月的耐心被徹底耗盡,他舉起嬰兒反覆砸向地面,隨後拿出一條繩子,纏繞在嬰兒細小的脖子上,狠狠一拉。
哭聲戛然而止,房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。
罪證
大月冷冷地看著手中的小小屍體,將她塞進押入式衣櫃的天袋,又把彌生的屍體藏在下層。他擦去指紋,拿走清潔劑和工具,順手翻找彌生的錢包,拿走幾張現金和購物券。
做完這一切後,他整理衣服,若無其事地走出公寓,消失在微風之中。
終局
幾個小時後,彌生的丈夫本村洋回到家,看到散落一地的雜物,心生不安。他喊了幾聲妻子的名字,卻無人回應。他走向臥室,拉開押入式衣櫃的門。
下一秒,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了光市的夜空——
妻子的屍體蜷縮在櫃子裡,而在上層,女兒安靜地躺著,臉上還殘留著未乾的淚痕。
警方迅速展開調查,僅四天后,18歲的大月孝行被逮捕。在審訊過程中,他供認不諱,毫無悔意。他的冷漠和殘忍震驚了整個社會。案件歷經多年審理,最終,大月孝行被判死刑,並在2020年正式核准執行。
夜幕降臨,光市恢復了平靜,然而,那間公寓裡殘存的血色幻影,卻永遠無法抹去。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