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2年8月16日上午,廣州市嚴懲嚴重形式犯罪大會召開。
廣州市中院大法庭上,一名年僅21歲,面容姣好的女殺人犯,臉上掛著慘淡的笑容,等待著法官的宣判。
輪到這個相貌清秀的女殺人犯時,法官宣讀了她的罪行后說了五個字:劉冬梅,死刑!
現場旁聽的500多名觀眾,頓時齊聲發出了唏噓聲:「沒想到,外表這麼清純的姑娘,手段這麼狠毒!」
當聽到自己被判死刑后,女殺人犯劉冬梅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,她眼眶乍紅,蓄滿了淚水,似是萬念俱灰。

劉冬梅使勁咬了咬嘴唇,將眼淚給逼了回去,忍住沒有落淚。
在被押往刑場前,劉冬梅忽然哀切地低吟道:「無緣何生斯事,有情所累此身。」
一個年輕貌美,還有無限可能的女子,究竟是怎樣走上這樣一條不歸路的?
1981年出生在河南的劉冬梅,是父母捧在手掌心里的寶貝。與此同時,劉冬梅姣好的面容也讓周圍的人特別喜歡她。父母無微不至的關懷,與周圍人毫不掩飾地喜愛,讓劉冬梅在性格上,顯得有些單純,或者說是「不成熟」。
很快,劉冬梅就到了讀書的年紀。在校期間,劉冬梅樣樣都好,就是成績不太好,對此,她的父母也沒有強求,只要劉冬梅活得開心,他們就滿足了。而由于成績不太好,最后劉冬梅只考上了中專,在鄭州某旅游學校上學。
此時正是男女生青春期躁動的時候,面容姣好、性格大方的劉冬梅,成為了學校男生們追求的對象,王瑯就是其中之一。為了追到心目中的女神,王瑯下了好大一番功夫,一路「過關斬將」,最終脫穎而出,抱得美人歸。

對于劉冬梅來說,在學校的時光是非常快樂的,尤其是在有了王瑯這個男朋友之后。王瑯對劉冬梅可謂是有求必應。看著王瑯這副模樣,周圍的同學都說他對女朋友是「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」,簡直就是個24孝好男友。
對此,王瑯不置可否,甚至樂在其中,他就是喜歡劉冬梅,想對她好。而劉冬梅對于這份感情,也是認真地投入和付出,兩人也因此讓人羨煞不已。然而似乎所有的校園戀情,都經受不住社會的風吹雨打,即便是被人羨煞的王瑯和劉冬梅,也面臨著這樣的情況。
1998年,根據學校的實習要求,劉冬梅去了廣州的一家大酒店實習,在酒店名下的茶樓當服務員,而王瑯則去了海南的一家酒店,兩人天各一方,開啟了他們的異地戀生活。
都說異地戀熬不過去就是一別兩寬,熬過去了就是一輩子,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結果,是因為異地戀實在是太辛苦,就好比修仙小說里的渡劫。

現如今,科學技術如此發達,幾乎人手一部智慧型手機,時不時就可以通視訊電話,想要見面選擇高鐵幾個小時就能夠見到,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,還是有很多異地戀情侶熬不過去
,那就更別說1998年,連手機都沒太普及的年代了。
剛開始,劉冬梅和王瑯兩個人,還會想辦法聯系,比如借電話打,比如謝謝信,可是時間一長,再加上後來兩人工作又比較忙,漸漸的便從兩三天聯系一次,變為幾個星期聯絡一次,甚至是一個多月聯系一次。
而由于長時間的不聯絡,劉冬梅和王瑯之間的感情也越來越生疏。身處異鄉的劉冬梅時常覺得無依無靠,非常寂寞,而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名叫黃野(化名)的中年男人,闖入了她的生活。
劉冬梅與黃野相識于她實習的酒店茶樓。當時,黃野與生意伙伴來到茶樓喝茶,黃野昂首闊步地走進茶樓,渾身散發著成熟的氣息,劉冬梅一下子就被他給吸引了,因此從黃野走進茶樓開始,劉冬梅就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。

黃野畢竟是浸淫社會多年的人,自然一下子注意到了劉冬梅的目光,并察覺到了女孩眼里對他的感情。
黃野也不想著遠離劉冬梅,甚至有些沾沾自喜,在喝完茶后,他找來劉冬梅,順勢暗示了一下,劉冬梅便成為了他的情人。
對待這個情人,黃野出手也是很闊綽,劉冬梅著實體驗了一把「上流社會」的生活,吃穿用度都變得十分精致。由于習慣了精致的生活,劉冬梅也不想再住在公司提供的宿舍了。
與此同時,黃野也考慮到,如果劉冬梅一直住在宿舍,兩人約會不方便,便產生了讓劉冬梅搬出來的想法。兩人一拍即合,很快劉冬梅便從宿舍搬了出來,住進了黃野為她租的房子里。
而在劉冬梅深陷情網不可自拔時,遠在海南的王瑯并不知道,他的女朋友給自己戴了這麼大一個綠帽子,還想著努力賺錢,以后同劉冬梅組建一個小家庭。
不過王瑯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,他發現不知從何時起,劉冬梅就不再給他打電話了,而他每次給劉冬梅打電話,她的態度也十分冷淡,有時候連電話都不會接。

這樣的變化讓王瑯惴惴不安,一次他像往常一樣打電話到劉冬梅工作的地方,但接電話的卻不是劉冬梅,而是她的同事,正是從這個同事嘴里,王瑯得知劉冬梅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。
錯愕不已的王瑯說什麼也不肯相信,他立刻趁著休息的時間,來到廣東找到劉冬梅。看到一臉疲憊的王瑯,劉冬梅的表情很冷淡,當王瑯問她有沒有出軌時,劉冬梅沒有任何隱瞞,直接承認了。
聽了劉冬梅的話,王瑯非常傷心,于是痛下決心與劉冬梅分手,但他依然對劉冬梅依然有很深的感情,因此在離開之前,對她說:「如果以后你有什麼事,可以找我,我一定盡力幫忙。」
留下這句話的王瑯,現在還不知道,不久之后他真的接到了劉冬梅的電話。

王瑯離開之后,劉冬梅便一心一意地待在黃野身邊,甚至還幻想著以后要嫁給他。然而,無意之間,劉冬梅通過黃野的手機備注得知,原來這個她深愛的男人竟然是個有婦之夫!
劉冬梅不能接受自己竟然是個小三,當即就對黃野發了一通火,質問道:「你有老婆為什麼不和我說?」
黃野暗道不好,趕緊上前抱住劉冬梅,哄道:「這件事是我不對,但我早就對她沒感情了,這麼多年我一直很痛苦,遇見你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。
」
劉冬梅涉事未深,根本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在騙自己,她十分感動,回抱住黃野,說道:「好吧,那我原諒你了,但你要盡快和你老婆離婚,將來娶我。」
黃野自然是滿口答應,但心里卻對劉冬梅這種「天真」的想法嗤之以鼻,他是不會和自己的老婆離婚的,畢竟和劉冬梅只是玩玩兒。

兩人就這樣又廝混了一段時間,但紙包不住火,黃野的妻子潘紅(化名)終于知道丈夫干得「好事」。不久后,潘紅便打聽清楚了劉冬梅的信息,隨即來到酒店茶樓,警告劉冬梅,讓她趕快離開自己的丈夫,不要糾纏不休。
回到家里的劉冬梅,一想到潘紅臉上輕蔑的表情,以及潘紅說的話,劉冬梅心里十分憤怒,認為她既看不起自己,又會在將來阻礙自己同黃野交往。此時一個想法闖入劉冬梅的腦海——她要殺了潘紅。
劉冬梅產生這個想法之后,便開始思考要如何行動,單憑自己一個人,肯定是做不到,就在這時前男友王瑯的話,在她耳邊響起。于是,劉冬梅立刻給王瑯找電話。
王瑯一接起電話,就聽見劉冬梅哭著說:「王瑯,我被騙了,黃野有老婆,她老婆知道我后,騙我到賓館給我下藥,我醒過來就發現身邊躺著一個老頭,我還被拍了好多照片……」
聽了劉冬梅的話,王瑯怒火中燒,當即表示要替她報仇雪恨,于是立馬從海南趕到廣州,與劉冬梅在一家賓館見了面。在賓館,劉冬梅再一次向王瑯哭訴自己的「遭遇」。
王瑯心疼地摸了摸劉冬梅的臉,問道:「你準備怎麼辦呢?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說著劉冬梅低下了頭,隨后狀似無意地說道,「我真不知道怎麼辦,我真想她下地獄。」聽了劉冬梅的話,王瑯還有什麼不明白呢,兩人遂密謀報復殺人。

2000年5月15日,劉冬梅以道歉和請潘紅觀賞《清明上河圖》為由,將潘紅哄到賓館。潘紅一聽劉冬梅如此識趣,便來到了劉冬梅指定的賓館。一進賓館,劉冬梅就介紹她與王瑯認識,隨后假裝上衛生間,并將潘紅也哄進去。
就在此時,一直不動如山的王瑯,也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鐵錘,悄悄來到潘紅身后,趁她不注意,砸向她的頭部,又用手死死掐住潘紅的喉嚨。
潘紅死后,劉冬梅先是將她的財物收刮一空,隨后又與王瑯將其?尸,裝在兩個行李箱中,分兩次將尸塊拋進珠江。做完這一切,兩人突然感到了后怕,王瑯連夜回到海南,而劉冬梅也立即離開廣州。
另一邊,黃野發現妻子好幾天都沒有回家,他深感不對勁,立刻去警察局報警,此時警察也在珠江發現了那兩個行李箱。當黃野來報案,并描述失蹤人員穿衣打扮、體貌特征后,員警立刻想到了打撈起來的那具碎尸。

員警們立刻讓黃野去辨認尸體,在確認死者正是自己的妻子后,黃野非常傷心,隨即便像想到了什麼似的,對員警說道:「我知道了,一定是劉冬梅干的!」
不多時,黃野立刻說明了自己和劉冬梅的關系,并告訴員警,在妻子失蹤那天,劉冬梅也消失了。得到這個關鍵信息后,員警一邊尋找劉冬梅,一邊在劉冬梅住的地方蹲守。
而沒多久,警察就在劉冬梅住的地方,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,仔細辨認,正是劉冬梅!于是立刻上前,而劉冬梅一看到員警,轉身便跑。劉冬梅的舉動,更讓員警確定她肯定有鬼。
經過一番追逐,劉冬梅終于被抓捕歸案。面對警察的審問,劉冬梅坦白了一切。說完后,劉冬梅崩潰大哭。不久后,王瑯也被警方抓住,關進了監獄。

2002年8月16日上午,劉冬梅和王瑯終于等來了宣判:死刑,立即執行。聽到這個宣判,劉冬梅頓時失去了所有的神采,她想哭,但終究還是忍住了。
被押往刑場前,劉冬梅看了看觀眾台,似乎在尋找什麼人,隨后又看了看王瑯,只見王瑯滿臉懊悔,她慘笑著,輕輕地哼起了《解脫》,隨著一聲槍響,歌聲也不復存在。
回顧這場兇殺案,最無辜的當屬潘紅,丈夫出軌,自己也丟了性命,劉冬梅和王瑯為了自己所謂的「愛情」,干出傷天害理的事,不管有多少理由,原就不值得原諒,而黃野出軌,一是對老婆不忠,二也是對婚姻不忠,他雖不是兇手,但他卻在無形中,造成了這一切,給家庭帶來的傷害是存在的。
此事告訴我們,一段關系不正常的感情,會造成很大的影響,一個不小心,就是互相拖曳著墜入深淵。
1994年,26歲的牛曉秀被押往刑場,在行刑前,她不住顫抖,隨之褲子被尿液浸濕。她被五花大綁,動彈不得,只能尷尬地低下頭皺了皺眉。

牛曉秀看著底下止不住的泄尿,還有一直在顫抖的雙腿。她想掙脫,但是身上被粗粗的麻繩綁著,她根本動彈不得。雖然看不到,但是她可以想象到,她的臉上滿是驚慌和羞恥。
她現在跪倒在一個高台之上,底下密密麻麻地站著人,都是她素不相識的人。但是現在自己這副丑樣子卻讓他們看的清清楚楚,她很悲痛,也很后悔。
她明明才二十六歲,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,卻因為一些貪念走上了不歸的道路。
同時,她也恨,恨那個毀了自己一生的男人。
牛曉秀的家庭氛圍很不好,父親整日對著她和母親又打又罵,但凡喝了一口酒,就全將在外面受的氣發泄到了她們的身上。
所以她無時無刻不想逃出這個家,她在學校刻苦讀書,終于在高中畢業后考到了一所大學,還是一所距離自己家幾千公里的學校。
中間隔了好幾座城市,她的父親根本沒有可能會來找自己,同時自己也很少回去。這就有了一個問題,雖然學校的學費不貴,自己打打工就能掙得到。但是這是座大城市,消費水平很高,只靠平常的打工依然顧不住生活。
她把所有的時間全部擠出來去打工,這也意味著她和室友之間是沒有聯系的。所以同寢室的人孤立她,班里的老師也不關心她。這讓她很是孤獨,直到有一天,一個男人的出現,改變了這一切。
他姓鄭,是當地人。他看中了牛曉秀的美貌,于是決定追求她。牛曉秀從來被別人這麼好的對待,所以她很快就接受了小鄭的追求。

兩人在一起很久,小鄭家里很富裕,這是牛曉秀想都不敢想的。階級的差距又讓她自卑起來,但是小鄭說沒有關系,可是牛曉秀不這麼想。家庭原因,讓他對男人的話不是太相信。
她決定要去掙錢,最起碼讓自己站在小鄭身邊能挺起腰板。于是,她去找工作,找那種工資很高的工作。這天在路邊走著的時候,她看見了一張小廣告,上面寫著招聘,工作簡單,工資不菲。
她很是心動,就去聯系貼廣告的人。那是個中年男子,對她說工作很是簡單,只需要幫忙搬運貨物就行,并且給了牛曉秀一小包白色的粉末,引導她吸食下去。
但凡有點見識的都知道這是[吸·毒],但是牛曉秀沒聽說過,她以為這是糖粉,就老老實實的吸了。吸過以后,她感覺很是舒服,就欣然地答應了工作。
久而久之,牛曉秀一直在吸食毒粉,她已經上癮了。但是中年男人每天就給她一點點,她又沒錢去買,只能答應中年男人一些無禮的要求。
小鄭感覺到了牛曉秀的變化,最近她總是有些心神不定,而且走起路來輕浮,臉色煞白。突然有一天,兩人在約會的時候,牛曉秀當場倒在地上,掙扎著想要吸食白粉。
小鄭見狀,連忙將她送到醫院,并且在得知牛曉秀一直在[吸·毒]后,果斷選擇報警。警察一聽是[吸·毒],動作很快。一番調查,就將那個中年男子給抓到了,并且搜出了數量很多的白粉。
按法倒賣[毒·品]當死刑,所以中年男子和牛曉秀就被押上了刑場。
中年男子在前,牛曉秀看著他被槍斃后倒在地上的樣子,嚇得她小便失禁,渾身顫抖。

同時毒癮犯了,一邊痛哭流淚,一邊止不住的小便讓牛曉秀此時的樣子慘不忍睹。但是法律不會因為你可憐就饒過你的,就這樣牛曉秀被一顆子彈結束了生命。她的眼神變得空洞,同時又有些怨恨,她怨恨父母把她生到這個世上。讓她一點福都沒有享到,反而是苦,吃的夠夠的。



